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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一拍两散

第730章:全部 文 / 唐颖小

    应淮序仍是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屏幕,似乎没有说话的打算。
    祝芸心头发沉。
    应淮序今天来这里,一方面是要南栀自己出现,另一方面则是来算账的。
    在卫生间里砸手机,确实不是冲着南栀。
    是因为有人多此一举的给他发了南栀的日记。
    谁他妈要看那东西?!
    他一点都不需要人多此一举的给他看那玩意儿。
    祝芸舔了舔唇,继续挑战他的脾气,说:“你不该相信她会放下周恪,她一辈子都不会放下……”
    话还没说完。
    应淮序拿茶杯的手突然松开,刚泡的茶,还是滚烫的。
    准确无误的落在了祝芸的脚边。
    滚烫的热水飞溅到了祝芸的小腿上,她今天穿的是裙子,袜子不厚。
    热水打湿袜子,贴住皮肤,烫的很。
    祝芸短促的尖叫了一声。
    引来了佣人,“夫人怎么了?”
    祝芸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应淮序没有半分歉意,热水只是稍微打湿了一点他的裤脚。
    祝芸道:“没事,我不小心没拿稳,你不用管。”
    佣人也会看眼色,这种情况下,也没有多停留,听话的立刻走开,去做自己的事儿。
    祝芸忍着皮肤的炙疼,语气冷了两分,说:“我也只是好心,你若是不爱听……”
    应淮序嗤笑一声,一只手抬起,手肘抵住扶手,这会才终于抬了眼皮,看向祝芸,说:“我连我妈的话都不听,为什么要听你的?”
    “您是不是忘了,您是南栀的后妈,而
    不是我的后妈。如果我是你,我会帮她保守秘密,尊重她的隐私,不随便拿她的东西,并曝光。想来,这东西你也给了周恪吧?”
    祝芸的脸色越发的难看,她看不懂应淮序。
    她不相信像他这样的男人会不介意。
    普通男人都自尊心极强,更何况是应淮序这种。
    她舔了舔唇,说:“我当然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我也不想你被骗,本来骗婚就可耻。南南只是对我有误会,才想选一个背景强大的老公,来针对我。”
    “既然您知道,我的用途是来整治您的,您就该知道,您拿这种东西给我,您只会死的更快。如果,南栀真的被周恪说动,而要跟我离婚,我一定会让您一无所有。”
    应淮序说的轻描淡写,眼神却极冷。
    祝芸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如果眼神能杀人,她现在已经当场死亡了。
    这一瞬,祝芸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应淮序恐怕是从开始就是冲着南栀这个人来的。
    他不会责怪南栀心里有谁,但他会憎恶在中间搞破坏的人。
    祝芸吞了口口水,又往后退了退,她意识到了自己做了一件愚蠢至极的事儿。
    显然,此刻她已经触怒到了应淮许。
    他明知故问:“日记本在哪里?”
    祝芸的喉咙像是被水泥封住,不但说不出话来,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这时,南栀跟南学林下楼。
    南学林神色如常,“做什么呢?”
    祝芸立刻回神,立刻弯下腰
    收拾地上的杯子,干笑一声,说:“我做事毛躁,不小心打破了杯子。”
    应淮序转过头,恢复了常色。
    目光先落在南栀身上,很快又滑到南学林的身上。
    他目光移的太快,南栀都来不及瞪他。
    不免又有些恼火。
    祝芸把碎玻璃都收拾了,去了厨房,重新泡茶。
    南栀没把应淮序设计她的事儿跟南学林说,这事儿跟他讲了也没用。
    毕竟到现在为止,应淮序并没有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儿。
    南学林只是劝她,放下过去的人,好好生活,别在磋磨自己了。
    南栀只乖乖的听他说完,一句都没有辩驳。
    南学林跟应淮序聊了一阵,看了看时间,他便让他们回去。
    刚在书房南学林也说了,她都嫁出去了,不好一直住在娘家,不像个样。
    应淮序却说:“今天就住在这里吧,我有点累,不想跑来跑去。”
    他的声音带着一点鼻音。
    南学林笑了笑,“好,那早点休息吧,药吃了没有?”
    “还没。”
    “那赶紧吃药了,好好睡一觉。南南,你多照顾点。”
    随后,两人就上楼回房。
    房门关上,应淮序低低的咳嗽了两声。
    南栀没理他,拿了衣服就进了卫生间,顺便反锁。
    应淮序拿了药吃下,坐沙发上闭目养神。
    感冒还是令人难受的。
    他的低烧还在持续,能正常工作,但也乏力。
    南栀在卫生间里磨蹭了半天才出去,瞥了眼坐在沙发上的人,他解开了衬衣的几颗
    扣子,一只手撑着头,闭着眼睛,不知道有没有睡着。
    仔细看了一下,确实脸色还不是很好。
    病应该是真的病。
    南栀走到他跟前站定,双手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半晌。
    应淮序似有察觉,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目光相对。
    明明南栀是站着俯瞰的那个,可他一睁眼,那气势就瞬间将她压倒。
    应淮序换来个坐姿,稍微坐正了一点,问:“有什么想说的?”
    他抬着眼,大概是因为生病的缘故,眼睛湿润,眼神难免温软。
    可南栀不知道,他眼下这个样子,有几分真几分假。
    她看不懂。
    她默了一会,说:“你洗澡吗?”
    “等一会。”
    “你知道我多少东西?”
    应淮序只在心里回答:全部。
    他可以这么精准的判断出她的决定,必然知道的不少。
    她甚至怀疑她的心理医生黎媛跟他都是认识的。
    应淮序反问:“我让你受伤了吗?”
    南栀想要辩驳些什么,这不是受不受伤的问题,她只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她确实没有受到伤害,她还得了好处,所以就得高兴的接受他的圈套?
    或者感动。
    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那种关系。
    情感不能用金钱来衡量,也不是你给我多少,我就能给你多少。
    金钱上,她还有努力的空间,可以创造价值。
    但情感,并不是努力就能够做到。
    她自己受尽了苦头的事儿,并不想让别人也吃一样的苦。
    南栀默了一会,问他:
    “所以我是该感动吗?”
    应淮序看着她冷淡的眼神,心底开始翻腾。
    他没接话,起身去了卫生间洗澡。
    也许下一秒,她就会说离婚。
    当然,说了也没用。
    应淮序出来的时候,房内只剩下夜灯,南栀安安稳稳的躺在大床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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