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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救你 文 / 春六

    苏落原以为皇后叫她进宫会为难或者怎么,结果只是问了几句家常话,赏赐了一堆绸缎首饰什么的,说是送她的添妆,就放她出来了。
    从宫里出来,苏落人都有点恍惚。
    这就结束了?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等回了别院那边,下了车,春风迎面一吹,苏落脑子冷静下来,察觉出不对劲来。
    皇后派来传话的人,在珍妃为难她的时候,既不催促也不劝说,只是一味的旁观,仿佛哪怕她被珍妃折辱死了也与皇后无关似的。
    按照这个走向来说,皇后对她,起码叫她进宫就绝不应该是为了赏赐她给她添妆。
    否则那宫女不会是那个态度。
    那是什么改变了皇后的初衷呢?
    她进宫之后,发生的变故就只珍妃这一件事。
    苏落仔细的捋着见到珍妃后所发生的那些对话,珍妃说过的话,她说过的话,玉珠说过的话......
    思来想去,只有一件事蹊跷。
    她和珍妃说,她拿到了镇宁侯的把柄,当时珍妃的脸色一下就难看到了极致,瞧上去像是随时都要昏厥过去的样子。
    而且那种脸色难看,不是愤怒,而是惊恐。
    为什么珍妃会反应这么大?
    镇宁侯作为世家之首,身上有许多把柄那是再正常不过的,她只说了拿到镇宁侯的把柄却没说什么把柄,为什么珍妃会吓成那样?
    而且,她在镇宁侯府那五年是什么地位什么待遇,珍妃是一清二楚的。
    就凭她那样的地位,绝不可能靠近侯爷的书房,更不可能窃到什么绝密朝政,按理说,珍妃作为在宫中浸淫多年的人,第一反应该是不相信她的话才对。
    苏落当时不过是话赶话胡编乱造而已,她哪有什么把柄,却没想到这是瞎猫撞了死耗子?
    苏落琢磨了整整一下午,只能分析出这么多,箫誉晚上过来吃饭的时候,苏落迫不及待和箫誉说了这些。
    “......我感觉,镇宁侯府内宅应该是藏了什么不可见人的秘密,这秘密也许和珍妃有关,你让人查查,我在镇宁侯府那五年,能够得到的把柄,也只能是内宅方向的。”
    箫誉捻着手指沉默了一会儿,“我让人去查,以后再有谁叫你进宫,如果我不能陪你去,你就称病吧。”
    皇后叫苏落进宫肯定没安好心。
    宫里还有珍妃这么个祸害。
    箫誉实在不放心。
    “以前我一直觉得皇后是想要让她膝下的公主嫁给镇宁侯府的三公子,也好给自己找一个依靠,毕竟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镇宁侯府在八大世家中一家独大,那珍妃的四皇子将来继位的可能性就比其他皇子大。
    可现在看来,倒是我想错了,皇后未必真的想要依靠镇宁侯府。”
    在这些朝政方面的事,自从和苏落坦白的身份之后,箫誉从来不避讳,一直是有什么说什么,他更希望苏落知道的更多。
    这样,遇到事情也能看的更明白些。
    去宫里的路上,玉珠和苏落提过,皇后的娘家是八大世家中姓薛的一家,这家在八大世家中的地位处于中上游,就目前的实力而言,绝不可能超过镇宁侯府。
    苏落斟酌着自己的想法,朝箫誉道:“会不会是,皇后知道什么,她之前本来是打算依赖镇宁侯府的,但是因为今天我说的那话,让她改变了主意?”
    箫誉点头,“也有可能。”
    说着,他面上肃重的神情一扫,转而温和,手指挑起一缕苏落的头发,在指尖缠绕把玩,“你今天做的非常好,不仅能勇敢的保护自己,不让自己受委屈,还分析出这么多事来。”
    苏落让他这夸奖夸的面热,但心里美滋滋的,没有矫情的说别的,甚至带了一点点被宠坏了的小骄傲,道:“我以后肯定能更好。”
    她亮晶晶的眼睛仿佛带着光,箫誉笑着应,“嗯。”
    两人四目相对,彼此对望了一会儿,苏落道:“如果咱们分析的就是事实,那皇后改变主意,要么是想要观望,要么......我觉得她会不会想要和咱们合作?你看她赏赐我那么些东西,还是在我和珍妃闹出那么一场之后,这明显是在打珍妃的脸。”
    顿了顿,苏落看着箫誉,道:“我想,如果是这样的话,皇后可能还会叫我进宫,她可能会套我的话或者如何。
    进宫虽然危险,但是我不可能总是称病避开的,我想,我还是应该进宫。
    如果我今天称病了,那咱们就不可能有这个发现,或者不可能发现的这么早。”
    箫誉手指缠绕着苏落的头发,把玩的动作一顿,“你说,陈珩知道你这么聪明吗?”
    箫誉忽然说了句不相干的,苏落扬了一下眉梢,似是反应了一下,然后坦然笑道:“他大概只知道我会做饭缝衣服吧。”
    镇宁侯府从来没给过她做其他事情的机会。
    她在镇宁侯府,其实是等于被圈养。
    被关进了笼子里。
    离开了,出来了,才知道,世界如此之大。
    箫誉眼里泛了酸,“他知道你会做饭缝衣服啊,我都不知道。”
    苏落嗔笑,“少来,在春溪镇,你不是天天在我家吃饭?”
    这话出口,苏落自己心里都觉得又甜又涨。
    以前她和陈珩,永远都是她卑微的讨好陈珩,说话小心翼翼,办事小心翼翼,就连喘气都是小心翼翼。
    可现在,箫誉明明身份比陈珩还要矜贵,偏偏她心里没有忌惮没有怕性,只有喜怒哀乐的自由,是什么情绪就能表达什么情绪。
    “可你没有给我缝过衣服。”箫誉本来只是想要岔开话题,随便吃个醋,可话赶话说到这里,心口还真就泛起一点酸来。
    苏落看着他,听出话音里的醋劲儿,咬着唇,默了好一下,憋出一句哄人的话来,“可你亲过我!”
    噗~
    箫誉千年的老王八都让这句话哄的面颊有点发热,没忍住,自己笑了起来。
    苏落瞪着他,“别想转移话题,和你说正事呢,以后皇后若是召我进宫,我还是要去的,不过我要是太久没出来,你要救我。”
    箫誉还当这姑娘骨头硬的很,要正面刚呢。
    结果来了这么一句,哭笑不得,“嗯,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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