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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3章 祸害 文 / 春六

    爽吗,爽吗爽吗......
    箫誉的声音带着挑衅,但更带着一股拉丝一般的重音,就像是敲钟一样,回荡在郭占河耳边,脑中。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他给箫誉下的药没起作用,但是他却被下药了。
    他......
    郭占河脑子发晕,曲起的食指骨节顶着眉心,迫使神志凭着意志力维持清明,顿了须臾,一下看向桌前,就杵在他下巴底下的那匣子银票。
    银票!
    “你......下毒?”
    箫誉哈的笑出声,“多稀奇。”
    箫誉慢条斯理的将手里把玩的空酒杯放在桌上,无视一屋子剑拔弩张的气氛,朝郭占河笑,笑的贱嗖嗖的。
    “郭将军怎么这样震惊?你在营帐里燃着香炉,又把这营帐烧的这么热,热的你自己都汗流浃背了,难道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三伏天?
    说着,箫誉提起酒壶,给自己面前的酒杯倒了一盏酒,又抬手将那满杯的酒水倾洒下来,这酒水自然是没有问题的酒水。
    你让我喝酒,无非是想让我身体里的血流的快一点,让我被那香炉里释放出来的药性也好毒性也罢更深的荼毒一下。
    怎么,这事儿郭将军自己做的时候就不觉得震惊,现在我给你不过是只下了这么一点点毒,你就惊呆啦?
    天呐,做人是不是也太双标了。”
    郭占河刚刚还只是头晕,现在变成头疼欲裂,他抬手将那银票匣子的盖子啪的盖住。
    “哦吼,忘了说了,这匣子的外表也涂了毒。”箫誉贱兮兮的笑,“看来我还得给郭将军准备两份解药,毕竟匣子外表涂得毒和银票上的毒,毒性不同。”
    郭占河盖上盖子的动作一僵。
    “本来这毒不会这么快发作的,真的,我是想着,等你清点银票的时候,手沾上毒,然后再慢慢发作。
    我哪能想到,郭将军自己准备了这么热的营帐,这下好了,加速了我这银票上毒性的挥发,你一下就中毒了。
    这种,搬起了一块大石头却砸了自己脚梁面的感觉,爽不爽呀?”
    平安心道:他家王爷怕不是吃“气死人”长大的吧!
    郭占河就晕成这样,都让气的一张脸铁青了,脸上的肉还抽抽,这得多气。
    “好气哦。”箫誉啧了一声,“可你又没办法。”
    郭占河:......
    但凡他身体差点,现在也让气的吐血了!
    “想要解药吗?”箫誉像是哄骗孩子的拐子,“让你的人都下去吧,毕竟你这个样子被自己的兵看到,也不是什么体面的事,我给你解药,吃完了,咱们正式谈谈?
    当然,你也可以让你的人抓我,然后对我进行严刑审讯,逼问我解药,不过一套流程下来,你可能已经嗝屁了呢。”
    平安:......
    这怎么还呢上了,这种话都能给您玩出浪来!
    郭占河南征北战了半辈子,什么样的人没见过,地痞无赖遇见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但头一次被气的发抖。
    当然,也有可能是毒性发作抖得?
    反正他感觉自己没被毒死也快被气死了。
    但能怎么办!
    只能摆摆手,让那些提刀冲进来的人再出去。
    “我王妃就和我说,男人在外面,不能太冲动,容易吃亏,她还说,面子是自己给自己挣的,能让你真正丢脸的,只有你自己,她说的好对哦,哎,不行不行,不能再说了,我好想我王妃啊。”
    郭占河:......
    终究是没忍住,哪怕已经开始毒发,郭占河也吼了一句,“你特娘的闭嘴!”
    平安差点笑崩出来。
    箫誉倒是一脸你果然羡慕我夫妻恩爱的表情,同情的看了郭占河一眼,拿出一个小药瓶儿,从里面点了两颗红色的药丸出来,也不知道手干净不干净,反正直接用手指头捏了,放到郭占河的酒杯里。
    “你这个酒要就单纯的是酒的话,用酒水化了药丸,喝下去,一盏茶的功夫脑子就正常了。”
    箫誉提着酒壶,给郭占河斟酒。
    “风水轮流转啊,刚刚你还给我斟酒,现在我就给你斟酒,开心不?”
    郭占河:......
    这东西到底吃什么长大的!
    长公主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混账!
    萧济源挺正常一个人啊,怎么就有这么个儿子!
    盯着眼前的酒杯,看着里面的药丸逐渐化开,一杯清澈的酒水变成红色,郭占河用筷子搅合了搅合,端起酒杯,一口灌了。
    刚刚咽下去。
    箫誉贱不拉几的问,“不怕有毒啊?”
    噗!
    平安这次是真没忍住!
    但凡忍得住,也不至于就当着人家郭将军的面噗出来,这也显得他们主仆二人忒欺负人。
    咳咳咳咳~
    郭占河震惊的看向箫誉,那一瞬间,眼底爬上惧意,箫誉继平安之后,发出第二声噗。
    “逗你呢,味道如何?是不是挺甜的?”
    郭占河:......
    不知道是解毒的功效还是气的,反正一张嘴,哇的一口血吐出来了。
    要不是箫誉躲得快,这血就喷箫誉一脸。
    个狗东西!
    怎么就没喷他一脸呢!
    “郭将军消消气,气大伤身,不能因为自己想要害人没害成,被人害了,就气成这样啊,身体是自己的。”
    箫誉用帕子擦了擦并没有溅上血的脸,修长的手指叩击桌面。
    “来吧,为了你的另外一种解药,聊一聊吧,马瘟的事儿,怎么回事。”
    箫誉看似吊儿郎当随心所欲的脸上,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气势,很强。
    郭占河这才惊觉,自己对箫誉的判断有误,他低估了这个二十多岁的小王爷。
    顿了片刻,郭占河吐出一口不甘不愿的闷气,“那些战马是我从一个姓墨的马贩子手里买的。”
    姓墨?
    马贩子?
    箫誉几乎连犹豫都没有,脑子里直接出现两个字;墨铎。
    他捻着手指搓了搓,“买来就是带有瘟病?”
    郭占河摇头,“买来不带,瘟病是我让军中大夫下药弄出来的。”
    “为什么?”
    郭占河看着箫誉,看着箫誉那双逼人心魄的双眼,“为了迷惑宁国公,宁国公派人试探我军中战马数量,我干脆将计就计,闹出一场马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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