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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错嫁前任小叔后我飘了

第155章 漏洞百出的表演 文 / 兜兜是个大宝箱

    白疏看着上面的陌生来电,一时也分不清哪些电话对周时来说是重要的。
    不过常联系的人,一定是会备注名字的。
    白疏犹豫了片刻,还是帮着接了起来,“你好。”
    手机对面长久沉默。
    白疏又礼貌地开口,“你好,请问你是要找周时吗?他现在在洗澡,要不我帮你把电话交给他。”
    “不……不用了。”
    对面的女声很轻柔,带着年轻女孩上扬的尾音,“他在洗澡就不用打扰他了,麻烦你帮我转告一下周时,就说我找过他,我姓韩。”
    “好……我一定会转告的。”
    白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亦或者是对方挂断的。
    她木讷地回到床上,把周时的手机放回到床头。
    白疏隐隐觉得这个姓韩的女人,应该是和韩骋有所关系的。
    韩这个姓氏在蓉城并不算大姓,而和周家有关系的韩家,白疏印象里也没见过。
    真的就有这么巧的事?
    周时下身裹着浴巾,用毛巾擦着头发,“刚才是谁来的电话?”
    白疏的心跳很快,抬眼看了一眼并没有异常的周时,“我也不知道是谁,只是一位姓韩的小姐说让我告诉你,她来过电话了。”
    周时的眸子明显颤抖了一瞬,而后若无其事地擦着头发,走到床头拿起电话,“应该是生意上的事,我可能需要出去一趟,你先休息不用等我。”
    看着周时走出房门的背影,白疏沉默了很久,关掉床头的灯躺下。
    她认真地听着屋里的所有动静。
    也许应该把阿汪接过来,才不会再楼下大门关闭时,响声显得那么大,也不会让周时皮鞋落地的声音,那样沉重地踩在白疏的心上。
    后来很多个夜里,白疏都是这样想的,却始终没好意思找周家的人,把阿汪借来。
    整整一周,假装熟睡的白疏,都知道在确认她药效起作用后,周时都会去外间的衣帽间里,换上一套出门的衣服,开着车奔向白疏不知道的目的地。
    当然周时不会知道,白疏已经把安眠药断掉了。
    起初的两天,白疏只是安慰自己,周时只是恢复了爱玩的性子,或许是去找余杭他们疯玩了。
    只是自欺欺人,也有清醒的那天。
    当周时日渐疲惫,眼下的淤青堆积,对白疏一点兴趣都没有了的时候。
    白疏知道,有个很重要的人出现在了周时身边,需要周时夜里去守着她,陪着她。
    而那个被周时小心呵护的白疏,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存在。
    原本白疏是想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反正她见过很多有钱人的妻子,都是对丈夫的出轨,睁只眼闭只眼。
    套用阔太太们的话,男人不用自己伺候,每天还有大把的钞票进自己的口袋,还管他们这些臭男人在哪个女人的被窝里睡大觉,要生要死的。
    后来白疏才知道,到底要经历过多少的绝望,才能说出那样不在意的话。
    分明是在意极了,宁愿那么狼狈地捆在一起,也不愿意分开。
    只是不管演员演技有多好,总有遇到意外穿帮的时候。
    这天夜里白疏肚子疼得要命,她在床上等着周时出门,不然真的可能会出大丑。
    好不容易确定周时已经出门了,白疏从床上爬起来,用手机电筒在抽屉里拿卫生巾。
    因为害怕周时出门会看楼上,她连灯都没有开。
    只是没有想到,今晚周时会再回来,当卧室的灯被点亮,白疏手里的卫生巾掷地有声地掉在了地毯上。
    白疏有些不知所措,她应该做出何种反应,在这一刻才会显得不那么尴尬。
    想起自己吃药后的视频,白疏特别想给秦偲磕个响头。
    白疏假装目光无神地扭身,然后僵硬地把双手放在地上,准备爬去卫生间。
    不用想,在周时开口说话前,白疏的全身都是冷汗,眼皮都在颤抖,她不知道此刻自己有多狼狈不堪。
    只是用这种滑稽的表演,在努力地维护自己该有的尊严。
    自尊就像窥视内心自我的镜子,她正在白疏的眼前,虎视眈眈地朝着她的灵魂怒吼。
    每朝前爬行一步,白疏的镜子上都被撞裂出一条细缝。
    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彻底碎裂,但是总归是有那么一刻的。
    周时出了门才想起没拿手机,却没有想到回来会看到这么一幕。
    他每天确定了白疏睡着才会出门,也会在白疏醒之前回家。
    周时一直以为,他瞒得很好,只是眼前白疏清醒着,却如动物的爬行,刺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她的睡裤上有些许的红色,让她更显狼狈。
    白疏是最怕疼的,平日里大姨妈来了,都会在疼得在床上发脾气。
    今天却因为要忍着疼,在周时面前表演这么一出。
    周时捏着门把手,手指都有些发紫,他是有些没脸面对白疏的,说要好好待她,怎么一不小心他却也伤害了她呢?
    周时呆立片刻,从床头的地毯上捡起卫生间,大步走到白疏跟前,从地上把她抱起,“白疏,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清醒的。”
    白疏不愿睁眼,靠在周时的怀里,她突然不想面对这残忍的一幕。
    她觉得只要她睁眼,周时就会立刻和她摊牌,他们也就结束了。
    然后白疏就再也遇不到,那个在她眼前,坚定告诉她,会一直陪着她的人。
    鸵鸟、乌龟,或许是最贴切白疏的动物。
    周时帮白疏洗了澡,换好了干净的睡衣,还贴心地帮她把卫生巾垫好。
    这些在周时看来,都是他作为丈夫应该做的,并没有觉得脏或者恶心。
    只是装睡的白疏,觉得自己就像一个活在阴暗角落的滑稽演员,带着贪念,不愿意接受现实。
    出乎白疏预料的是,周时并没有再离开,他挨着她的后背躺下搂着她的腰,在她的耳边呢喃。
    “睡吧,以后晚上都不出去了,就在家里陪着你。”
    白疏的泪水早已溃堤,她用自己的病,用自己的软弱留住了周时的身体,但是真的留住了周时的心吗?
    哪怕空留一身躯壳,白疏也是贪恋着周时的怀抱。
    温暖,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
    正如她和他的第一次,明明很疼,白疏却不想草草结束。
    或许,喜欢周时,只是被白疏刻意地收了起来,从未真正地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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