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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书库 > 错嫁前任小叔后我飘了

第157章 我没有那样的朋友 文 / 兜兜是个大宝箱

    周时掸了掸烟灰,整个人都很浮躁,说话时更是不耐烦,“白疏和韩瑗都是很善良的姑娘,所以白疏会理解的。”
    他的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院子里的大树。
    只是没有见到小孩儿的身影,周时逐渐显出不耐烦的神情。
    “你说韩瑗善良,恕当爹的我不能认同,你要在她床前敬孝到她死为止,我拦不住你。”
    周老爷子没给周时,插话的机会。
    “白疏是在我们家长大的,我不允许有人用她的善良来欺负她。从今天开始白疏就在家里住,等韩姑娘什么时候死,你再什么时候来家里接白疏吧。”
    周时眉头皱紧,拳头握得很实,“白疏是我老婆,韩瑗是我朋友,你不用拿着一个威胁我放弃任何一个。”
    周老爷子把桌子上的茶壶摔在了地上,指着周时的脸,怒不可遏。
    “早知道你是这么个情种,我当初就不应该同意你们结婚,你让我百年之后,如何去见柳眉,告诉她女儿在我们家受了这些委屈。”
    “小叔,你真的欺负白疏了,难怪她刚才神叨叨地说要和你离婚。”
    周泽雨在楼上书房听到动静,立刻就冲下来了,只听到了他爷爷最后一句话。
    周时还没反应过来呢,周老爷子大声叫好。
    “离了也好,离了也好。离了白疏也是我们周家的孩子,只是和你周时再没有任何关系。”
    “小孩子说的气话你也当真?”
    周时看向周泽雨时,寒气逼人,“你小婶婶呢?”
    “在楼上书房,她不想理你,刚才我叫她了。”周泽雨嘴里开始念叨,“小叔,白疏又没爹又没妈的,你欺负她怎么下得去手的。”
    周时手插在裤袋里往外走,朝着门口的周泽雨冷喝:“滚开。”
    周泽雨脸上拒绝,脚却老实地动了两下,挪开了一个身位。
    他是跟着小叔上楼的,只是小叔一进书房就把门反锁了,周泽雨只能守在门外,生怕小叔对白疏动手。
    残暴的小叔,真的说不准。
    白疏听到了周时的脚步声,说来也奇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能准确的知道,周时走路的声音。
    她站在窗边没有回头,声音很轻地划破宁静,“你和你爸吵架了?”
    周老爷子的声音实在太大,还没有关窗,白疏站在楼上不想听到也能听到,只是听不太全。
    周时轻笑,“年龄大了,越来越不讲理了。”
    “你爸身体也不太好,别和他起冲突,他们这个年纪的老人最怕就是气急攻心,一不小心就脑溢血过去了。”
    也许是外公外婆的原因,白疏并不忌讳谈生死,生老病死人之常情。
    “我和他能有什么冲突?”
    周时走到白疏的身后,从背后搂住她的腰。
    “韩瑗是韩骋的妹妹,比我小一岁,小时候你们应该是见过一两次的,不过估计你当时太小没印象,后来我们两家不来往了,你也就没在周家见过她了。”
    话音落,周时的手机已经递到她的面前,在她眼皮底下解锁,打开了相册。
    “她小时候被诊断出白血病,本来都治好了,不知道怎么的今年又复发了,她时日不多了,韩家就把她带回来了,我们曾经是朋友。”
    白疏看到照片愣了一下,病床上依旧光彩的女人,除了脸色比常人苍白一些,倒是也看不出来是得了什么绝症的人。
    同样作为女人的白疏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名叫韩瑗的女人照片,防范意识已经拉满。
    或许是白疏以己度人,她都能用病来留住周时,其他女人未必不可。
    白疏无意识地侧头,看了周时一眼,周时希望她给出何种反应呢?
    不管周时想要什么样的反应,白疏可能都不能如他愿了。
    没有哪个女人,哪怕是虚情假意的夫妻,也不可能去容忍自己的丈夫,每到夜里心里牵挂的都是另外一个女人。
    白疏闭上眼睛,把前些日子的酸楚自个儿吞下,开口便是很决绝的语气,“你要是放不下她,我们就分开吧。”
    说这话时,白疏的心痛了。
    原来说出来是这样的难受,她以为这辈子不会再为感情困顿。
    周时身体明显一僵,他显然没有预料到,白疏会是这个反应。
    “白疏,我和她真的只是朋友,如果是你的朋友都到临终了,你能让他孤单单的走吗?”
    白疏望着那颗大大的香樟树,明明已是冬日,可是依旧青葱茂密。
    就和周时的喜欢一样,已经走到了末路,却还是那样沉重地敲击白疏的心脏。
    周时的话,无疑是道德绑架了白疏。
    她看向大树,明明张了嘴,却始终没有出声。
    如果此刻她的声音是有颜色的,白疏想一定是带着锈迹的红色。
    她和周时的距离为零,她能看到周时脸上被冬日的阳光,笼上一层暖色调的绒层,看起来很暖,可是这个男人此刻怎么就这么冷呢。
    白疏心想,看来病是真的不能好了。
    周时这个男人给她空洞的心脏,注上了一些流沙,看上去修补了残缺。
    可是沙是抓不住的,更是不能防风固土的。
    白疏不喜欢那种叽叽喳喳的小男生,也不喜欢只有冰冷的成熟。
    而周时好像都不是,他不与人太过亲近,从前也流连花丛,但是从未和谁藕断丝连,在面对不喜欢的人时,他也能严词拒绝。
    但在他喜欢谁的时候又暖得像冬日的太阳,他可以为那个人解决身边的麻烦,也不介意给那个人虚荣。
    只是都太短暂了……
    周时真的不懂吗?
    难道他不懂,一个女人哪怕是临终,最想见的人,绝对不是什么关系较好的朋友。筆蒾樓
    白疏想起那夜的那通电话,那个女孩子叫周时的名字,不禁微微上扬的尾音。
    她想,不是她想得太多,而是想得太少。
    在和周时的关系,在对周时的认知上,白疏都想得太少了。
    周时说喜欢她,白疏就真的承诺了,会努力地朝着他靠近。
    她努力地奔跑着,韩瑗却成了百米大战的跑道上设置了栏架,临时把竞技项目改成了跨栏。
    同场竞技的周时没有提出反对,甚至还示意裁判鸣枪,他站在终点看着弱不禁风白疏,在跑道上跌跌撞撞。
    而终点线离白疏太远,只要周时先抬脚跨过去,她这辈子就再无机会同他一起站在领奖台上。
    白疏无力辩驳,光是起跑就已经花光了所有体力,“我没有那样的朋友,不过我也不拦着你,你要去就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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