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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挑拨离间 文 / 繁华锦世

    赵怀雁用薄衾将自己一裹,盘腿坐在床上,支着下巴想,“可能是我昨日给周小婵治病的时候用了万能石碎片的力量,那力量让她体内的刀皇神血蠢蠢欲动,神血想苏醒,但又没能成功苏醒,因为不管是万能石碎片,还是周别枝的银针,力量都太弱小,她那个时候吐血,很可能就是神血不受控制,与她体内的某些封印起了冲突,进而在那一番折磨下,那伤口受神血复苏的影响,自动愈合了。”

    赵怀雁越想起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所以,如果她体内的神血复苏,是不是也意味着她受伤后所有的伤口都会自动愈合?

    这真是不得了的本事!

    赵怀雁大喜,扬眉道,“唤雪!拿衣服,我要吃饭,然后去找燕迟。”

    唤雪道,“公主怎么这么兴奋,是想到什么好事了?”

    蓝舞也道,“知道伤疤是怎么自动愈合的了?”

    赵怀雁看看唤雪,看看蓝舞,眯着眼笑了笑,却不应答她二人,只道,“你们快点,一个人去拿衣服,一个人去打水,我好饿了。”

    唤雪白了她一眼,心想,这个时候饿了?睡觉的时候就不饿?

    她听话地去拿衣服。

    蓝舞端着银盆去打洗脸水。

    随着闺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坐在树下乘凉的燕迟倏地站起来,走了过去。

    蓝舞即刻俯身见礼。

    燕迟看她一眼,又看向那道门,问道,“雁儿起了?”

    蓝舞道,“醒了,还没起,我去打水伺候公主洗漱。”

    燕迟嗯一声,侧过身让她走。

    等她走了,燕迟抬腿就往门内进。

    进去后,从左边的离地雕花木门去到卧室,进卧室前还过了一个回廊,拂开珠帘后,正在挑选衣服的唤雪听到了声音,她以为蓝舞回来了,笑着打趣一句,“今天怎么这么快?”

    燕迟默默地抿了抿唇,抬头朝屋内扫一眼。

    唤雪挑好了衣服,没有听到蓝舞的回话,拿着衣服转身,原想再打趣她两句的,可这一转身就看到了立于门口高大贵气的男人,她站在那里没动,提起裙摆见了一个礼,喊道,“太子。”

    燕迟也站在那里没动,余光若有若无地跑向屏风后面,问道,“还没穿起来?”

    唤雪道,“嗯。”

    燕迟松开珠帘,淡淡道,“我在外面等她。”

    唤雪哦一声,等他退出去了,她连忙穿过屏风去后面给赵怀雁穿衣打扮。

    赵怀雁在床上听到了燕迟的声音,知道他来了,穿好衣服,理好头发,又洗了脸,被唤雪和蓝舞压着上了淡妆后赶紧出来。

    一出来就看到燕迟坐在靠背椅里,手支着额头,双腿交叠,慵懒又沉稳地等着她。

    她走上前,说道,“怎么这么早?”

    燕迟看她,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的穿着后,勾唇笑道,“还早?你出去看看什么时辰了。”

    赵怀雁道,“平时我也起这么晚的。”

    燕迟道,“太晚了,下回想睡,起来吃了饭再睡,还没吃饭吧?”

    赵怀雁道,“没有。”

    燕迟道,“先去吃饭,吃完饭我们动身去圣雪城。”

    赵怀雁正想跟燕迟说去圣雪城的事儿呢,没想到他先提了,还这么快,她当即就不耽搁,立刻去了饭堂。

    刚刚赵怀雁说饿,蓝舞去打水的时候就找了方嬷嬷和申嬷嬷,让她们通知厨房那边快点做饭,故而,赵怀雁一挪到饭堂,菜就陆续地上了。

    其实也没多少菜,她一个人吃,能吃多少?

    又是早餐,自然不多。

    虽然不多,却极为丰盛。

    但与燕迟的早餐比起来,还是逊色很多。

    燕迟坐在赵怀雁旁边,他已经吃过早饭了,这会儿拿筷子也只不是过给赵怀雁夹菜,菜色不多,可能考虑到她在养伤的原因,菜品比较清淡,小炒的淡白藕条,新出炉的素菜团子,营养米粥,小葱拌豆腐,虾仁卷菜,炒面片等。

    赵怀雁确实饿了,问燕迟吃过了没有,燕迟说吃过了后她就不客气地吃起自己的。

    燕迟在旁边看着她吃的满嘴油腻的样子,眉尖染了笑,目光更是温柔似水,筷子一直没停,不停地给她夹着菜。

    左相府里二人温馨地一人伺候一人吃饭,太子府门外,纪莫归带着两个副将以及一干精卫军,将齐闻、诸葛天眼和骆凉“请了出来”,这一主两仆自从上次分离后就一直没再见到面,被关押在太子府后也没那机会能够见着,这一回,被“请”出府了,虽然是从这个牢笼换到另一个牢笼里去,但好歹,见着面了。

    骆凉神情悲愤,上前一把扣住齐闻的手,跪地说道,“太子,是属下没保护好您。”

    马车不大,可足够容纳他三人。

    齐闻看一眼跪在地上自责不已的骆凉,静静地没有出声。

    他四处打量了一番。

    马车很豪华,也很高档,想来是专门为他这个太子的身份给配备的。

    如此的配备,也在向外人表明,此车厢里的主人,身份非比寻常。

    既是非比寻常,那就不容许别人冒犯。

    一旦冒犯了,结局如何,可不好说了。

    齐闻淡淡地收回视线,用力将骆凉拽起。

    诸葛天眼一进马车就垂眸坐在了那里,等到齐闻将骆凉拽起坐在了对面,他才慢声开口说,“太子,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齐闻抱臂靠在车厢壁上,睨一眼对面的诸葛天眼,道,“隔墙有耳。”

    诸葛天眼抬起头,嘴角挂着淡淡冷笑,他忽然一伸手,五指呈一个很奇异的形状贴在了马车壁上,刹时,在他的掌心肉与车壁相贴的地方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产生了一个波纹圈,波纹圈越来越大,直至笼罩着整个车厢壁。

    齐闻看着这个现象,眼眸睁大,不可思议。

    骆凉看着这个现象,也是震惊之极,他道,“你的内力没有被他们锁住?还能使用功力?”

    诸葛天眼道,“内力确实被锁了,但你们是知道的,我精通的是玄学,玄学以什么为根本呢?阴阳风水、命术以及奇门遁甲,普通人学这三样东西得有慧根,而有了慧根还得有奇遇,那样才能修练到入神入化的境界,眼睛一睁,天命就在跟前,这是修练者的路,而我不是。”

    当玄气贯穿整个车厢,完全能阻挡外面的人偷听后,诸葛天眼收回手。

    他收回了手,又把袖子往上一撩,再解开紧扣袖口的扎带,掀起白色里衣,里衣下面,他的肌肤呈一个个玄字符号印入齐闻和骆凉眼下。

    齐闻又是一惊,他道,“这就是你从来不让人近身伺候的原因?”

    诸葛天眼道,“嗯。”

    他将紧扣扣好,又将袖子放下来,说道,“我打小因为身体异于常人而不敢出门玩耍,不敢到河水里游泳,更不敢交朋友,我最早出身的地方并不是齐国陆州下的福泽村,而是冥王村。”

    他一说到冥王村,齐闻和骆凉面色都跟着大变。

    诸葛天眼看着他们的面色,缓缓笑道,“几百年前的冥王府确实很可怕,他们封印着地底冥界的冥王,世代镇守,令人望而生畏,可我出身时的那个冥王府,虚有其名,而无其实了,这个太子应该知道,现今冥王村住的,都是普通凡人,正因为都是普通凡人,我这样的人才不被接纳,我娘打小把我保护的很好,可我爹却觉得我是个异类,想方设法想用我来换钱,后来我娘为了我不被爹变卖为钱,就偷偷地把我送到了山上,那个时候,冥王村的枯山上住了一个道姑,我娘把我送的地方,就是道姑那里。”

    这些事情,诸葛天眼从来没在齐闻面前提过。

    齐闻也没问过他童年的事。

    不成想,竟然是这样的。

    齐闻道,“你跟着那道姑,学了一身本事?”

    诸葛天眼摇头,“非也,道姑什么都没教我,唯一教会我的,是如何运用身上的奇怪符号,我刚刚用的,就是符号玄能,并非内力,所以,哪怕燕迟派人锁了我的内力,我依然可以灵活运用一身玄学。”

    齐闻惊叹。

    骆凉沉吟道,“那么,诸葛天眼能不能带太子走?”

    诸葛天眼道,“当然了,之前是不知道太子在哪里,燕迟此人又太深不可测,我不敢贸然行动,如今,太子近在眼前,我定然会想办法带他走的。”

    齐闻蹙眉道,“我也被锁了内力,若真要逃亡,这一路恐怕很辛苦。”

    诸葛天眼道,“不怕,总不能真的坐以待毙,反正被囚禁在燕国最终的结果也是死,不如拼一拼。”

    正这样说着,行进的大队伍忽然停止了。

    隔着厚沉的车厢,齐闻、骆凉、诸葛天眼都听到了外头秦祉的声音。

    秦祉正跟纪莫归说话,问马车里坐的是不是燕迟,他说他刚去太子府找燕迟,没找到,说人出来了,他正有急事找他呢。

    纪莫归说不是,秦祉也没纠缠,退身让开了。

    齐闻眼眸一转,对诸葛天眼道,“我们可以借助秦太子的手,顺利出城。”

    诸葛天眼道,“秦太子这个时候来燕国,就是救太子的吧?”

    齐闻道,“嗯。”

    诸葛天眼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不妨试一试。”

    齐闻和骆凉都被特殊手段封锁住了内力,他二人此刻跟废人无异,如果他二人有武功,也不会如此被动,诸葛天眼的内力也被封了,可他身体自带玄文图符,那些玄文符不需要任何内力就能被他轻松使用,那不是武学,亦非后天的本领,而是随着他的出身就融于他血脉的东西。

    若真要试,那也只能他出手。

    马车的轱辘声压在青石板砖上,声音很刺耳的冷,现在还早,虽然燕国皇城的百姓一向喜欢早起摆摊,可谁也不敢把摊摆在太子住的京华大京,更不敢摆在通往皇宫的大路上,是以,这一路上基本没见到几个平民百姓,就是遇到了,那些平民百姓也只是张眼望一下,并不上前去探好奇。

    无人挡道,马车行进的速度就十分的快。

    齐闻、骆凉、诸葛天眼坐在马车里面,窗户在紧闭着,从里面根本打不开,他三人也不知道现在走到哪里了,但终归能早不赶迟,可以尽快动手自然就尽快动手。

    齐闻问诸葛天眼,“有对策了吗?”

    诸葛天眼道,“还没有。”

    齐闻道,“抓紧,我估摸着时间,大概再拐一个路口就要近皇宫了。”

    诸葛天眼拧了拧眉,心中在快速地想着办法。

    齐闻也在想。

    骆凉也跟着想。

    但不等他三人想出万全之策,马车又忽然停了下来。

    这一回拦马车的不是秦祉了,而是楼危。

    说拦也不是拦,而是对接。

    这么一对接,马车行进的方向就变了。

    秦祉立于暗处,看着马车原本朝皇宫行进的路线忽然变成了朝楼经阁去,他沉了沉眼,冷冷地笑一声,“真是诡计多端。”

    步惊涛看着变幻的马车路线,静静地不言语。

    广德低声问,“太子,还要不要跟上去?”

    秦祉道,“凭我们三人,要从燕国九杼内权阁的将军手上抢人,费点功夫,也许能成,可若加了楼魂令,就没有一点儿胜算了,既无胜算,那就干脆不动手,免得惹一身腥。”

    广德道,“我们可以用鬼步。”

    秦祉往他脸上一瞪。

    广德缩了一下肩。

    秦祉道,“鬼步确实能帮助我们顺利救出齐闻,可你觉得燕国皇帝是吃素的吗?鬼步虽然厉害,却也有能破之人,而燕帝为了防止齐闻被我们劫走,动用了楼魂令,说明他很清楚,齐闻一旦出太子府,我们就会窥视,所以,在去楼经阁的路上,指不定还有金谍网的人暗中潜伏,之前对花雕做的事,金谍网不可能就此算了,虽然秦双因此也断了一根手指,可到底我们跟金谍网的仇就此结下了,我们去救人,不可能就这般明目张胆的,必然要伪装,而伪了装,救了人,半道又被埋伏,抓个现着,那上一回秦双百口莫辩的一幕就要发生在我们身上,到时候,救人不成反倒搭上了自己,这不划算,还是等一等。”

    广德不说话了。

    步惊涛问,“太子要等到何时?”

    秦祉眯了眯眼,看着大队伍慢慢从眼前消失,一字一句道,“等到齐国灭,等到齐闻……死。”

    他说完,转身就走了。

    步惊涛微蹙眉。

    广德追上秦祉,小声抱怨道,“那我不是白来了?”

    秦祉微微一笑,扭头看他一眼,说道,“怎么会是白来,双儿不是说托你送一封信吗?你那么喜欢用鬼步,那就用鬼步去帮她送封信。”

    广德一拍脑门道,“看我,差点儿忘了。”

    秦祉道,“回驿馆吧,既然救不出齐闻,那就只好先回国了,等你拿了信,我会带着双儿先离开,你送完信直接回秦国。”

    广德嗯一声。

    步惊涛跟在后面,不发一句。

    回了驿馆,三个人去秦双房间,西罗的内伤已恢复,外伤不打紧,就在秦双床头伺候。

    秦双之前也有内伤,还有外伤,这几日,内伤有恢复,外伤也在恢复。

    只不过,那根断掉的小手指,想要长出来,怕是难了。

    而除了这根小指伤的比较重外,别的地方都还好。

    她能下地走路,蹦跳,甚至是练武。

    日常吃饭,拿筷子也没问题。

    拿筷子没问题,拿笔自也没有问题。

    信是她亲自写的。

    写给谁的呢?

    楚国公主楚朝欢。

    秦国与楚国并不交好,可秦双就是与楚朝欢交好。

    这人跟人之间的缘份真是神奇。

    秦双跟楚朝欢都喜欢燕迟,却没成为情敌,反而成了好友。

    秦国强大,楚国附燕,基本上两国之间鲜少有来往,那么,秦双是如何跟楚朝欢交好的呢?自然是天下风云榜大会。

    秦双小燕迟三岁,楚朝欢却与燕迟同岁,都是二十岁。

    二十岁的楚朝欢一直不招驸马,就是在等燕迟。

    为什么楚朝欢会与秦双成为好友?

    最主要的原因是,楚朝欢很清楚,不管秦双如何喜欢燕迟,燕迟都不可能娶她为妃,她楚国和燕国相交百年,两国的关系远比朋友还要亲,好比一家兄弟般,故而,楚朝欢跟燕迟打小关系就好,远比周小婵还要好,甚至她与燕迟的相处比燕迟与燕乐和燕广宁这两个亲妹妹还要长久,所以,楚朝欢对燕迟的性子不说摸个十成十,六七分还是能摸清的。

    知道燕迟不可能娶秦双后,楚朝欢就与秦双结交了。

    楚朝欢宁可拉拢一个盟友,也不愿意竖立一个情敌,故而,天下风云榜大会一见面,一认识,二人就以朋友相称了。

    因为二人的身份比较特殊,不能随意的走动,故而联系都靠书信。

    秦双时常给楚朝欢写信这事儿秦祉是知道的,以前倒也没什么,可现在这是什么时局?楚国协助燕国在攻打齐国呢,秦双这个时候写信给楚朝欢,是干什么?

    秦祉一听秦双交待广德把信亲手送到楚国公主楚朝欢手中时,他冷冽的眉峰一挑,等广德走了,他问她,“不要跟哥说,你写给楚朝欢的信,只是你们女儿家的一些闲聊话。”

    秦双道,“是闲聊话,只不过,这一次的闲聊话里多了一个不被认知的人。”

    秦祉微微扯了唇道,“这个不被认知的人,是赵国公主吧?”

    秦双冷哼,“就是她。”

    秦祉笑道,“怎么,挑拨离间?”

    秦双耸了耸肩,垂眸看着自己的断指,睫毛下覆着一层很阴郁的暗影,她波澜不惊地道,“哥觉得这个离间计挑拨的起来吗?”

    秦祉坐在椅背里,身子仰靠,双腿交叠,一副惬意舒适的样子说,“楚国跟燕国的关系,赵国怎么赶也赶不上,而楚朝欢跟燕迟的关系,也不是赵怀雁能够比的,若是你故意在楚朝欢面前煽风点火,大概能煽起楚朝欢对赵怀雁的敌意。”

    秦双道,“我要的就是这份敌意。”

    秦祉道,“可是呀,九妹,哥得提醒你,楚朝欢也不是省油的灯,你别玩火自焚了。”

    秦双道,“不管楚朝欢如何厉害,她爱燕迟,这就是她最大的弱点,有了这个弱点,想要攻击她或是利用她,都轻而易举。”

    秦祉不赞同地摇摇头,“把拿楚朝欢当箭去对燕迟使,哪怕你真有这个打算,也得把自己藏好,若让燕迟知道了,你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秦双冷笑,“需要我把楚朝欢推到箭头的位置吗?我只要不经意地跟她提一提赵怀雁,以楚朝欢的精明,她必然会立刻派人来调查,一旦她查到她心心念念苦等了多年的命定驸马被赵怀雁抢了,你说她会如何做?”

    秦祉道,“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

    谁知道女人们吃醋起来会做什么惊人之举。

    一般人可能会喊杀喊骂,可楚朝欢不是一般人,她会怎么做,秦祉真猜不到。

    秦双道,“我也不知道,但终归,不会是让赵怀雁如意的。”

    秦祉道,“这倒是。”

    他摸着下巴,心想,若赵怀雁跟燕迟之间因为楚朝欢而决裂,那他就有机会了呀。

    秦祉淡淡笑了笑。

    他倒是有点期待楚朝欢会做出什么反应了。

    兄妹二人在这里使用计中计,广德拿着信,使用鬼步之能,很快就到达了楚国皇城,说明来意,见到了楚朝欢,并把信交给了她。

    楚朝欢跟广德寒暄了一些话,大多是问秦双近况如何的。

    广德按照之前秦双吩咐的说。

    怎么说?

    实话实说。

    因为看完信,楚朝欢必然要派人到燕国查探消息,秦双来过燕国之事,楚朝欢也查得出来,既然她能查出来,就没必要隐瞒。

    楚朝欢一听广德说秦双在燕国,还受伤断了一指,大吃一惊。

    可她素来沉稳,并没有一惊一乍,只是很纳闷地问,“怎么会伤一指?不说她是公主,身份高贵,无人敢惹,就算她是寻常人,以她的武功,也断没人能动她一根手指头呀。”

    广德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楚朝欢道,“有什么话尽管说。”

    广德小声道,“楚公主看了信就知道了,我家九公主这回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她素来跟楚公主交好,有什么事情都想着跟楚公主分享,这回她确实窝火,实在没人可倾诉,就找了您,您别怪罪。”

    楚朝欢笑道,“我怪她什么,她快乐的时候想到我,痛苦的时候也能想到我,说明她是真心拿我当朋友的,我很欣慰。”

    广德道,“有楚公主这话,我回去也好交差了,那我就不打扰楚公主了。”

    楚朝欢点头,喊人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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