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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大战前夕1 文 / 繁华锦世

    天星的一番话说的恳切真挚,就连秦祉,都分辨不出来她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不过,她能有这个心,实属难得。

    但秦祉却不会让她帮忙。

    就算是薄江亲自带她来的,秦祉也不会开这个先例。

    不说这次事件是公主被刺杀之事了,就是寻常的人命案子,也不可能让毫不相关的人插手。

    秦国是个法制森严的国度,而且纪律严明,但凡是触犯法律的事儿,都由官兵、军队和皇室处理,于是,他淡淡地说,“多谢天星老板的好意,但这件事非比寻常,公主之死不是儿戏,本宫并不想假借任何人之手,而且这事也跟你无关,牵扯进来并不好,还望天星老板理解。”

    天星垂眉拱手,“是我多言了。”

    薄江看她一眼,对着秦祉问,“搜索了一天,有没有发现刽子手?”

    秦祉面色很难看,只要一想到有人在他的太子府自由出入,还杀了自己的妹妹,他就抑制不住的震怒,可他也知道,这个刽子手,很可能查不出来了,燕迟敢派人来,就不怕他查,那人敢行凶,亦有所依恃。

    晚上的凶杀,早上才发现,极有可能,那个人趁夜已经离开了。

    秦祉冷着脸说,“没有。”

    薄江一拍桌,“到底是何人!”

    秦祉道,“不知道,但本宫猜测,定然是燕国人。”

    “燕国?”薄江蹙着眉头一怔,他并不知道燕国公主燕广宁出了事,亦不知道驻燕国的金谍网首领花雕死了,还是死在燕广宁之手,而这一事件,都是他面前的这个好太子算计的,他只知道,燕国敢派人刺杀公主,就是挑起战争的节奏,他沉着声音道,“太子,末将觉得,该备战了。”

    天星低垂着头,侧身从手边的方桌上端起了茶杯,一口一口地轻抿着。

    她只是一个酒楼的老板,什么都不懂,亦不会插什么话。

    眼前的两个男人,身份远在她之上,她着实没什么能耐插他们的话。

    天星安静地喝着茶,听着。

    薄江提议要备战,秦祉又何尝不知道。

    但打仗不是儿戏,若非没有必胜的把握,怎能出兵?

    秦祉沉声道,“这个需要跟皇上商议。”

    薄江点了点头,“明早上朝,末将会向皇上进言。”说完,他站起身,“天色不早了,太子也休息吧,末将告辞。”

    秦祉低问,“将军这次前来,就是问刺客一事的?”

    薄江道,“嗯,公主被杀,身为臣子,理当出力,但太子既说了不用末将插手,那末将就不插手,我跟天星还有事,就先走了。”

    他说完,去牵天星的手。

    天星将茶杯搁下,站起身,冲秦祉福了福身。

    薄江牵着她,转身。

    秦祉看着他们牵在一起的手,嘴角微微地露出了一丝笑,若在平常时候,他肯定会打趣薄江一两句,是不是好事将近了,但这个时候他真没心情。

    看着他们走出殿门后,他喊来了阮江,问他赵怀雁在做什么。

    阮江说在弹琴。

    秦祉皱眉,又是弹琴?

    他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已经戌时二刻了,很晚了,怎么还在弹琴?

    秦祉抿唇,“随本宫去看看。”

    阮江应道,“是。”

    二人一前一后,朝着主殿的后院走了去。

    到了院门口,他又停住脚步。

    阮江不解地看他。

    秦祉看着那道门,淡淡说:“罢了。”他一甩袖,朝着主寝殿走了去。

    进了寝门,往里走了片刻,进了书房,阮江跟进去。

    等关上书房的门,秦祉朝书案后的檀花椅上一坐。

    刚坐稳,就有一个黑影闪了出来,朝地上一跪:“太子。”

    秦祉沉声问:“还没查到?”

    那黑影道:“没有,城内一切正常,挨家挨户搜了将近一半的住宅,就是没有搜到任何可疑人物,很可能,那人早就出城了。”

    秦祉抿紧薄唇,唇线绷的冷而直,他捏了捏手,冷笑一声:“再搜城三日,若是搜不到,就在城中散步谣言,说这事儿是燕国所为。”

    那人一愣,抬起头来。

    头一抬,才在灯光的照耀下看清楚他的脸,原来是广德。

    广德问:“太子是想制造舆论?”

    秦祉眯眼:“刚刚薄将军来府上见了本宫,建议备战,本宫也觉得应该备战了,公主的死就是最好的导火索,城内舆论一旦传开,百姓们会对燕国恨之如骨,就算这件事没有确切的实据,我们也没有抓到凶手,但舆论一传开,百姓们就会义无反顾地支持发兵燕国。”

    “再加上双儿一死,秦国跟楚国的联姻就没办法维持了,趁着这股风,双儿刚丧,楚国尚没有远离,以护妻不利以及楚邺的失职为由来强逼楚帝发兵相助,他无话可说。”

    “这样以来,我们也能为步太傅提供有利的时机,杀楚朝欢,就不必等到招贤纳士日之后了,楚国发兵在前,楚朝欢身死在后,任谁都会想到这事跟燕国有关,那么,燕楚联盟,彻底难修于好。”

    “而等楚朝欢死在燕国后,为了替女儿报仇,楚帝就会不遗余力地攻打燕国,到时候,不怕他虚与委蛇,敷衍我秦国了。”

    广德听的啧啧的惊叹,竖起大拇指:“太子高明啊!”

    阮江也是一脸的佩服:“这计策好。”但是,又蹙眉:“可是跟燕国对战,我秦国并没有十分拿九稳的把握。”

    秦祉道:“去把楚太子请来。”

    阮江一愣,却是很快应了声,出书房,去请楚太子。

    秦祉对广德问:“如今楚朝欢在什么地方?”

    广德道:“北燕,应该再过两日,就要随着燕迟返回了。”

    秦祉呢喃:“北燕……”

    他冷笑道:“原本随燕迟去北燕的是赵怀雁,可赵怀雁听说了花雕和燕广宁出事,就立刻来了秦国,楚朝欢倒是会见缝插针,呵。”

    对于楚朝欢,他没有多少的关心。

    喜欢燕迟的女人,跟他也没有半毛钱关系。

    若非她的生死会关系到三国命运,他也不会让人打探她。

    秦祉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道:“给太傅去封信,向他说明我们的计划,以本宫对楚朝欢的了解,她这趟一定会先随燕迟去燕国,但能留多长时间就不知道了,让他看准时机下手。”

    “是!”

    广德离开后,秦祉又坐了一会儿,这才从腰兜里掏出了一把极小的笛子,笛身只有一根中指那么长,粗细也跟一个中年大汉的中指差不多,中间有三孔,原木色。

    秦祉拿出那个笛子后就放在嘴边吹。

    那笛子看着小,音孔也只有三个,整个做工看上去也是粗糙而劣质的,但音色却极好极好。

    笛音一出,就仿佛听见幽静的山泉里传来了流水声,平缓滑过这苍茫漆黑的夜,这声音轻轻缓缓,没有任何起伏,亦不成调,听上去却让人极为舒服,感觉有抚平一切烦燥的力量。

    但其实,对普通人而言,这笛声无害,可对于中了傀儡散的人而言,这笛声就是号令。

    躺在床上被天星以银针控制住睡穴的燕广宁哪怕处在身体机能的沉眠中,还是被这号令给干扰了。

    她此刻沉睡着,对外界的一切信息都接收不到,但这笛音仿佛有生命一般,滋扰着她的大脑,让她即便是在沉睡中,依旧控制不住地蹙起了眉头,强烈地想要挣脱开这种睡意,去到吹笛人的身边。

    可她一没武功,二也不是自己睡着的,是被银针给封了睡穴,她想挣扎开,完全不可能。

    秦祉吹了很久,见无人前来,便从唇边将笛子拿开,自言冷笑:“被羁绊住了?”

    秦国能这么无声无息地藏住一个人的机构,只有赵国驻秦国的金谍网。

    所以,这些间谍们又在活动了吗?

    会太虚空灵指的人……

    秦祉眯眼,正准备开口喊一个人进来,让他去看看赵怀雁歇下了没有,可话还没出口,去而复返的阮江领了楚邺前来,秦祉就先把这件事放下,接待楚邺。

    秦双惨死,尸体被秦帝派人运到了皇宫,作为秦双的丈夫,楚邺应该在宫中陪伴才对,可秦帝不让他呆皇宫。

    虽然秦帝知道,杀害自己宝贝女儿的人不是楚邺,但还是会牵怒。

    他不想看到这个楚太子,一眼都不想看,故而,楚邺就留在了太子府。

    刽子手还没抓到,秦帝也没立刻给秦双发丧,而秦双一日不发丧,楚邺一日都不能离开秦国。

    楚邺来了后,秦祉示意他坐,又让阮江奉茶。

    楚邺有点不明白,这么晚,秦祉喊他来干什么,而且,还让人奉茶,这是打算与他秉烛夜谈吗?

    谈什么?

    他跟他能有什么可谈。

    楚邺心中没谱,只能先开口问:“大哥,这么晚喊邺过来,是有事吩咐吗?”

    秦祉从案后站起身,来到他旁边的一椅子坐下,阮江顺势的也给他倒了一杯茶,他看着那茶,没喝,只是侧头望向楚邺:“凶手没有抓到,我皇妹死不瞑目,邺妹夫晚上睡得着吗?”

    楚邺心口莫名一凛,怔然抬眼,看着他:“自是睡不着的。”

    秦祉声音里含着悲腔与隐隐的冷怒:“我也睡不着,所以喊邺妹夫过来说话话,今日的搜查广德已经来跟我报备了,毫无所获,我刚刚一个人思考了很久,觉得这个杀手,很可能是燕国派来的。”

    楚邺微惊:“燕国?”

    秦祉道:“是。”

    楚邺蹙着眉头说:“可没有证据……”

    秦祉冷笑道:“你我均是太子,说话做事当然是讲求证据的,但有时候,直觉和分析也不能忽略。”

    他一字一句地分析道:“秦双嫁给你,楚国跟秦国联姻,这本来就打破了楚国素来只与燕国交好的盟契,燕国没有对此事做出任何回应,看上去是没生气,但事实上是不是,这就不好说了。”

    “之前在燕国,双儿得罪过赵帝。”

    “还因为驻燕国的金谍网曾被我斩断过一指,双儿因此也失去了一指,那一指,断在燕国,还是楼经阁里的阁主楼姜下的命令。”

    “以前燕迟没有动秦双,是因为秦双没有嫁到楚国,如今,刚嫁过去呢,她就遭遇了不测,虽说是在我太子府出的事,可要是真想起来,大概还是因为联姻而引起的,再者,你是双儿的夫君,双儿惨死,你作夫君的,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楚邺终于明白秦祉喊他来是干嘛的了,他低声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秦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双儿惨死的消息,你告诉楚帝了没有?”

    楚邺道:“还没。”

    秦祉道:“那写信说一下吧,太子妃惨死,他身为父皇,怎么能不知情。”

    楚邺慢慢地站起身:“那我这就回去写。”

    秦祉扯了一下袖袍,“不用再跑回去,就在我这里写。”他漫漫淡淡地道,“报丧的时候,也要报仇的。”

    楚邺眼神狠狠一颤,落在秦祉身上:“邺没听懂。”

    秦祉不冷不热地说:“燕国都欺到头上了,咱们也不能忍气吞声了,是不是?”

    楚邺惊的一塌糊涂,脱口而出:“大哥要与燕国开战?”

    “是啊。”秦祉笑的极冷极冷,“就用鲜血来祭奠双儿。”

    楚邺低喘:“可是,战争不是儿戏。”

    秦祉道:“确实不是儿戏,所以我才让你写信给你父皇,让你父皇备战,与秦国前后夹击,趁北燕还没有彻底强大繁盛起来,先拿下燕国。”

    见他眉头皱了起来,秦祉又道:“你放心吧,赵帝如今在太子府呢,若真开战,赵国和燕国都会顾忌。”

    楚邺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秦祉喊他来,也不是跟他商量,只是让他写信给他父皇。

    所以,不管这信他想不想写,都得写。

    秦祉让阮江去备纸墨。

    备好,楚邺挪步,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信。

    信写好,阮江立刻拿出去,让驿使快马加鞭,送到楚国,亲自交给楚帝。

    楚帝拿到信是在第二天晚上,看完信,他额头猛地一抽搐。

    他捏着信,抿紧薄唇,沉默地走出了御书房,过了一会儿,他差人去找楚朝欢。

    楚朝欢还在北燕。

    燕迟一行人是在元宵节的前三天赶到的,在元宵节的前两天,段东黎和韩玉幼,卓凌和韩夕善,南子衍和韩贝,这三对新人拜堂成了亲,洞房花烛夜之后,就是十五元宵节,北燕各名臣的府邸,全是喜气洋洋的。

    燕迟这趟来北燕,一是陪驻臣们过年,二就是巡查北燕的情况,所以,哪怕今天是元宵节,他还是出了门。

    只不过,尚没有走出大门,就被很多人堵住了。

    新婚的三对夫妇过来朝他拜节,韩帝和陈帝也过来找他拜节,还有裴连甫、南丘寒、朱玄光等,没有多余的女眷了。

    燕迟抬头扫了一眼大部队,无奈地笑道:“我本来想趁早出去一趟,看看北燕的元宵节是怎么过的呢,你们倒来的早。”

    陈帝道,“你想看,一会儿我陪你看,我也没看过呢。”他朝旁边的三对新人看了一眼,“新人们过来给你请安,你可不能不喝这杯茶。”

    燕迟挑眉,十分古怪地道,“这茶得敬父母吧?”

    韩帝笑着接话说,“敬过了,但燕帝是他们的大媒人,这杯酒一定要喝。”

    燕迟额头一抽,媒人?

    赵怀雁要是听到了这个词,不得笑岔气?

    想到赵怀雁,燕迟不自禁的就抬头往天上看了看,也不知道她现在如何了。

    还有青海,应该也快回来了。

    燕迟背手转过身,“进来吧。”

    一行人呼拉走进来。

    元兴皱眉,倒真不客气。

    燕迟所住的帝王行宫很大,在原来的齐国皇宫重建起来的,跟皇宫的规模有得一比,但因这里是行宫,所以人就少。

    行宫大,燕迟住的帝王主殿也大。

    一行人走进来,丝毫不觉得拥挤。

    进来后也没人找椅子坐,就站在那里。

    燕迟让元兴去备酒。

    段东黎先拉着韩玉幼给燕迟敬酒,之后是南子衍跟韩贝,再接着是卓凌跟韩夕善,燕迟接受这三对新人吃酒的时候目光也从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他已经跟赵怀雁发生过关系,自然知道承宠一夜之后的女人是什么状态的,也知道尽欢一夜后的男人,是一种什么样的神韵。

    大概除了卓凌,段东黎和南子衍都跟两个公主有了夫妻之实。

    燕迟喝完酒后,三个臣子高兴极了。

    韩帝也很高兴,自此,他的女儿们就有了保障。

    韩帝又有点眼红,他真的太高兴了。

    陈帝道,“你有福气啊,我要是也有三个公主女儿,哪有你韩国的事儿,这三个大臣,全让我女儿给包了。”

    韩帝被他的话闹的止不住的就笑起来,“可惜你没有,这是命,强求不得的。”

    陈帝瞪眼。

    裴连甫低咳一声,拱手冲着陈帝道,“皇上还年轻,后宫妃子也不少,若那些妃子不喜欢,可以再设一次选秀,广纳秀女,开枝散叶,不出几年,我陈国皇室也会充盈起来,到时候,燕帝的孩子出世了,咱们可以结娃娃亲。”

    “……”

    众人默,都把视线挪到裴连甫身上。

    这个陈国的丞相,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

    燕迟低低地笑出声,抬手拍了一下裴连甫的肩膀,“那裴相可得让你们家皇上好好努力了,本帝与雁儿的孩子会很多,不介意多订几个娃娃亲。”

    周围一阵低笑声。

    周小婵没来,不然她肯定会打赵燕迟。

    燕乐也没来,不然,他会骂她七哥羞羞羞。

    楚朝欢也没来,不然,她听了铁定心里酸的厉害。

    几个跟来的女子因为初入北燕,稍微有点不适应,就起的晚。

    等他们起了,那些人已经从燕迟的行宫里退了出去。

    燕迟依旧没能成功走到外面,因为,青海回来了。

    燕迟看到青海,当即一提步,来到他跟前,看他手中提着一个四方形的盒子,他沉声问,“什么东西?”

    青海道,“秦双的头颅。”

    燕迟挑眉,“有没有被人发现?”

    青海道,“没有。”

    燕迟道,“做的好。”

    青海将盒子放在地上,问燕迟,“这头颅如何处置?”

    燕迟沉吟道,“先去用冰雪存放着,别让人发现,等雁儿回来了,给她处置。”

    青海应声,“好。”想到什么,他又道,“赵帝这个时候去秦国,可能有些麻烦,我当夜斩了秦双的头之后,当夜就出了城,但我没有立马走,而是停留了夜,第二天又悄悄潜进城内,打探了一下消息,这才知道,赵帝被软禁在秦太子府了。”

    燕迟眉头一凛,“软禁?”

    青海道,“是,这还不是危险的,属下是担心,秦双这一死,秦国必然拿来作文章,要向燕国开战,若是秦祉拿赵帝作要挟,皇上要怎么办?”

    燕迟眯眼,斜过目光看着远方的宫门,声音低沉危险,“秦祉不敢,他若真敢,朕夷平他西秦所有寸土!”他喊,“元兴。”

    元兴立刻道,“皇上。”

    燕迟道,“传南丘寒和裴连甫过来,一并的将韩帝和陈帝也叫过来。”

    “是。”

    元兴下去传人。

    燕迟让青海先将秦双的头颅找个地方安置,他回书房,写信。

    信是写给赵显的。

    写完,燕迟喊了驿使进来,让他火速带着信去赵国,把信亲自送到赵显手中,驿使接了信,不敢耽搁,日夜往赵国赶。

    而在信还没有到达赵国手中的时候,楚国那边由楚帝派出来的人找到了楚朝欢,传达了楚帝的命令,让她速速回国。

    楚朝欢问他们是不是楚国出了事,其中一人回答说不是楚国出事了,而是秦双,被人杀了。

    他们知道的也不多,只让楚朝欢尽快回国。

    楚朝欢虽然不想回,可坐在那里细细地想一番,觉得此时楚帝喊她回去,必然有深意,她让他们先在院里等她,她去燕迟告别。

    燕迟听到她说要回去,轻轻挑了挑眉头,没有劝留,亦没问原因,只道,“需要我派人送你吗?”

    楚朝欢道,“不用,我爹有派人来接我。”

    燕迟洞察力很强地问道,“楚国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楚朝欢道,“不是,是秦双死了,楚国的太子妃没了,楚邺还没回,我爹大概心里不舒服,就让我回去陪陪。”

    燕迟听到秦双死了,一丝反应都没有,没有惊讶,亦没有同情。

    楚朝欢眯了一下眼,“你对秦双的死,毫不惊讶。”

    燕迟道,“我比你早一步听到这个消息,所以没什么好惊讶的。”

    楚朝欢想到突然离开去往秦国的赵怀雁,脑中有什么一划而过,再看燕迟的脸,一如继往的英俊,从他当了皇帝后,那英俊里又掺进了令人极为忌惮的威仪,此刻,这张脸平静无波,深邃的令人难以揣测。

    赵怀雁为何会突然离开,去了秦国?

    而又这么巧了,赵怀雁去了秦国,秦双就死了。

    以燕迟对赵怀雁的喜爱程度,他舍得放赵怀雁离开?

    那么,就有不得不离开的理由。

    什么理由?

    杀秦双吗?

    楚朝欢蓦然一阵心惊,若秦双真是燕迟伙同赵怀雁杀害的,那他二人是打算联合向秦国开战了?

    那此次父皇召她回去,怕不是她想的那么简单。

    楚朝欢面上一片寒霜,冷冷地看了燕迟很久,转身,走了。

    燕迟抬眸,眸深如海,修长指腹轻轻扣击着桌面,须臾,他喊:“来人,传朱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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