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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新婚日常 文 / 今婳

    思南公馆的二楼主卧内,天光驱散了黑暗,依稀可见侧躺在黑丝绒大床上女人的纤软身子,快被挤到地上时,忽而,男人修长微烫的手将她捞了回来,随着动作,毯子也滑落至劲腰,露出充斥着性感魅力的肌肉胸膛。

    “谢忱岸!”

    贺南枝睫毛颤了下,那股欲悬空感让她脑袋清醒过来,正要发火对他一顿输出,明明床的空间那么大,就非得跟皮肤饥渴症似的,睡个觉都得黏一起,不是亲她就是玩她头发,幼稚的要死。

    没等开口。

    一睁开睡意朦胧的眼眸,看到眼前的男人绸质地的睡袍松垮敞开,慵懒随意地靠在床头,几缕碎发垂落在额头,那双墨玉眼正专注望着她。

    贺南枝视线悄然无声地往下滑,这品相,这看似清冷禁欲,实则到了床上,脱去层层工整又矜贵的西装衬衫,这具肌理分明的完美躯体就如同艺术品,毫无遮掩的供谢太太独家观赏。

    乌发间的耳根子蓦地红了瞬,被扰到清梦的怒火也一点点快速降下。

    她把话吞回了喉咙,带了点儿清软的鼻音小声控诉:“你睡不睡觉的嘛?”

    谢忱岸低头过来亲她脸颊,晨起时分的嗓音含着低哑笑音:“不睡了,陪我一会,早上给你炖鱼汤喝。”

    妄想用吃的收买她!

    贺南枝想婉拒一早的这份盛情来着,可是肩头绸滑的布料已经被男人不露声色拽了下来,那股雪问冷香顷刻间将白瓷的肌肤里里外外浸透了个彻底。

    等喝上那口鱼汤时,都快十点多了。

    璀璨的日光从落地窗明明晃晃洒在大理石地板上,她侧坐在椅子,裙摆如水似的滑过脚踝,轻轻一荡,看得谢忱岸垂目而来时,多停留了两秒。

    许是察觉到危险又占有欲极强的视线。

    贺南枝将如玉脚尖藏了起来,抿了口新鲜鱼汤,启唇警告道:“你这个月已经晚点去公司上班十次了,再这样迟到早退,谢氏要破产的……小心我跟爸爸告状!”

    自从领证之后。

    她对谢阑深的称呼,自然而然从谢伯伯,改口变成了亲爱的爸爸。

    而也不是白叫的。

    贺南枝私人账上当天就多了十个亿零花钱,以及泗城市中心的价值连城四合院,和两套古董收藏级别的珠宝。

    在她犹豫要不要假客气下,谢忱岸看破似的,姿态格外气定神闲的说了句:“你从小什么财迷属性我父亲又不是没见过,不收,他只会加倍送,送到你满意为止。”

    贺南枝脸蛋表情尴尬住,心想那且不是有骗财的嫌疑了???

    见谢忱岸都这样说了,她只好双手接过,然后漂亮眸子瞬间笑弯了,嘴甜叫了谢阑深好几声爸爸,又规规矩矩的泡了盏热茶递了上去。

    一盏茶。

    谢阑深又奖励了她一个亿零花钱。

    搞得贺南枝越发有来骗财的嫌疑,都不好意思频繁跑回谢家老宅去小住几日。

    …

    她还在警告似的,想敲打谢忱岸要为百年家业任劳任怨赚钱的时候。

    在庭院里晒肚皮的夏来悄然无声地踩着猫步靠近,毛茸茸的往落地玻璃门一扑,看样子又想吓唬那巨型鱼缸里的小红鱼,只是相隔太远,它猛兽的威力就显得微不足道了。

    说起夏来。

    是她被求婚后才从横店里养回来的,起因是这只小橘猫对自身膘肥体重不自知,频繁去挑衅隔壁剧组的大花臂狸猫,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它让大花臂堵在了角落头决斗了进一个小时,身负重伤,连尾巴毛都秃了块。

    贺南枝着急忙慌的,连夜带它去宠物医院抢救。

    住院了一周左右。

    等夏来会到剧组,她藏在暗处观察了一番,又发现只要大花臂看到小肥猫路过,就要猛扑上前仿佛之间隔着血海深仇般厮打起来,路过的狗要赶来凑热闹,都得挨上两巴掌。

    怕下次再来横店,看到的就是夏来的尸体。

    贺南枝考虑再三,又询问了谢忱岸的想法,才将它带回了思南公馆。

    夏来入住超级豪华大住宅的第一晚,就直勾勾盯上了缸里的鱼。

    吓得小鱼狂摇尾巴往上游,而它就爬上旋转楼梯,近距离幽幽地盯着,小鱼躲在缸里珊瑚洞里,它就将毛茸茸脑袋近距离贴在玻璃前,继续盯。

    最后谢忱岸发现那条鱼已经绝食三天了,被盯出了心理阴影。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拎起又趴在鱼缸玻璃前的夏来,直接将连猫带盘扔到了外面院子草坪上。

    不过谢忱岸难得慈悲心肠,并没有让夏来继续饱受风吹日晒,隔天就吩咐管家找来了木匠,在院子角落头安装上了一个豪华舒适的猫咪专用小房子,夜晚看星星看月亮,白天它还能跑到摇椅那边窝着晒太阳,偶尔倒挂在树枝上,一摇一摆的晃动着尾巴。

    只要贺南枝有一口鱼汤喝,夏来就有一口鱼骨头吃。

    她纤指搁下精致的瓷碗,等谢忱岸抽出时间喂完猫进来,便过去搂着他说:“我怎么感觉,这猫跟你更亲近?”

    谢忱岸随意瞥眼她吃醋的表情:“有么?”

    贺南枝原本是想举咧一堆夏来对谢忱岸的热情,话到口边,眼尾的余光扫见挂在墙壁的时钟已经不知不觉到了中午十二点整了,于是摆出正儿八经谢太太的架势催促他去上班。

    “不想去。”

    “啊啊啊!谢忱岸,你不去上班,哪里来的钱养小鱼养夏来???”

    再贺南枝严格监督下,谢忱岸慢条斯理的换西装,却一直反反复复系领带,最后她只好亲自上手,谁知刚系好又被他解开,回到了她的手腕间。

    裙下的膝盖跪在沙发上时,她都没想清楚明明早上才做过的,他是哪来的这么强大精力?

    最后谢忱岸出门,还是贺南枝连哄带骗,又在他虎口那颗小红痣咬了个细细的齿印,说是小鱼专属标记,能陪他度过漫长的上班时间。

    谢忱岸垂眸盯了很久,像是拥有了宝贵的东西,连袖扣都不佩戴了。

    午后的时间。

    贺南枝先是泡了香喷喷的玫瑰花浴,等身体里那股酸软劲儿缓过来,才披着浴袍懒洋洋躺在收拾干净的沙发上刷手机。

    她还百度了下谢忱岸这种连体婴模式的行为是否属于心理疾病一种。

    后来看到有网友回复。

    新婚蜜月期的夫妻都是这样热情,等过了这阵子,相处起来就会寡淡如水了。

    贺南枝卷翘的眼睫轻垂,心里默默地算了下时间,自从求婚到现在三个月了,那谢忱岸应该很快就会变回当初清冷禁欲霸总的模样了吧?

    随即,手机里又接到了来自这位霸总的视频电话。

    贺南枝飘远的思绪被拉回,接通时,音色拉长问:“又干嘛呀?”

    谢忱岸嗓音听上去平平:“看看你。”

    “……”

    贺南枝懒得跟他甜言蜜语,不到几秒就挂了。

    可惜这也抵挡不住谢忱岸那股新婚蜜月期的热情,每隔半小时,就给她拨打一次视频电话,打多了,贺南枝索性扳起漂亮的脸蛋说:“有重要事情再打电话,你老婆也要午睡的。”

    视频里,眉目精致清冷的男人淡淡应了声,又落下一句:“想你不是什么重要事情吗?”

    啊!!!

    贺南枝要疯了。

    以前觉得谢忱岸不解风情,真是看走了眼。

    他比谁都会钓鱼!!!

    …

    …

    在思南公馆过着二人世界时,偶尔谢忱时和蓝缨就跟约好似的,也会过来蹭饭。

    谢忱岸的厨艺已经被她娇气的胃驯化到了五星级大厨水平,每次贺南枝都会化身唯粉一样拍下来,发到朋友圈去天花乱坠的一顿秀恩爱。

    因此,谢忱时和蓝缨来蹭饭的频率就更高了。

    贺南枝性格向来护短,不愿意谢忱岸白天要辛苦上班,晚上还得担起贤夫伺候‘一家老小’,就提出要谢忱时承包饭后洗碗的清洁卫生工作。

    谢忱时冷笑:“凭什么是我干?”

    “好吧。”贺南枝为了彰显公平,说:“我们来打一个小时的牌,谁输了就去厨房刷碗洗锅。”

    三人把战场移到客厅茶几上。

    只是没几局,贺南枝就发现斜对面的谢忱时有犯规嫌疑,漂亮眉尖忍不住蹙起,视线扫向这两人:“你们怎么越坐越近了?”

    该不会是在茶几下换牌吧???

    蓝缨妖娆的身子优雅侧坐,满脸挂着我很清白的表情:“没有啊。”

    谢忱时则是轻抬棱角清晰的下颌,很是高贵冷艳范:“赢你需要作弊?”

    贺南枝白生生的指尖握着牌,在两人之间来回无数遍打量之后,又输了一局。

    一个小时很快过去。

    谢忱时在小本子上算数,结果显而易见的情况下,贺南枝咬定前前前几局时她没输,是谢忱时记忆混乱记错了,还质疑起了他比爱因斯坦还要高的智商。

    “你可以质疑我人品有问题。”

    谢忱时修长而分明的指骨弹了她白皙的额头一下,说:“但是不能质疑我智商。”

    贺南枝倒吸口气,漂亮的眼眸怒瞪过去:“我今晚去洗碗,也必须说,你智商就是没有你哥哥高!没有没有没有没有!!!”

    “?”

    谢忱时自尊心,一下子被她四分五裂的摔在了地上。

    很好,这条小鱼结婚之后,就开始拉偏架了。

    …

    最终为了阻止这对青梅竹马情谊即将崩裂,蓝缨主动站出来去洗碗,没等她起身,谢忱时将小本子懒洋洋的往茶几一丢,卷起袖子说:“本少爷顶天立地,懒得跟你们计较。”

    说完,就往厨房走去。

    贺南枝莫名其妙的,都还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等她笨蛋小脑袋瓜回过味来时,已经是下周了。

    谢忱岸应酬完,尽量赶在十点之前回到了家,进门上楼,看到贺南枝也刚结束完艺人工作回来,正在衣帽间解那条高定晚礼服。

    他走过去,抬起如玉修长的手指帮忙拉开后背的丝带,又低头,亲昵的落下吻。

    贺南枝一手捂着摇摇欲坠的胸前裙子,转过身轻声说:“谢忱时带蓝缨去看极光了。”

    她还想跟谢忱岸嘀咕几句,谁知这男人眼里除了一起共浴外,对旁的都毫不在意。

    贺南枝被打断,当时也就随口一提,事后自然把事情忘得干净。

    却未料到两天后。

    谢忱岸将她艺人行程表的工作往后移了一周,没有事先通知,将她飞往巴黎拍时装杂志的航班,改成了飞往挪威特罗姆瑟,有大名鼎鼎之称的极光之城。

    下午就抵达了地方。

    冰雪覆盖着这座城市,美到令人失语,两人像是芸芸众生里普通不过的一对情侣,来这儿度蜜月的,贺南枝裹紧了男人黑色外套用来御寒,未施粉黛的脸蛋在寒风天气下微微的红,在雪地里跑了一圈,又自动的往谢忱岸怀里钻,去亲他:“我要住玻璃屋!”

    谢忱岸这次出行没有带保镖和秘书,这里的居民也不会认识什么谢家掌权人和万众瞩目的女明星,他租借了辆车,先带贺南枝沿街到景点游玩,给她拍了不少照片。

    偶尔也会遇到寥寥无几的游客注意到他们。

    倒不是被认出,是两人颜值实在太高,在街头亲吻的画面就犹如电影里的画面,很是赏心悦目。

    贺南枝一向是怎么拍都好看,她分享给了远在国内的谭颂。

    谭颂最近在忙他金牌经纪人自传印刷的事情,也没空管她,过了大半个小时才回,连夸带问,让她偶尔也记得发个度假照片到微博平台去。

    人间第一枝的粉丝们都看的出来,贺南枝的重心已经不再偏向娱乐圈版图了,说她嫁入豪门要做个贤良淑德的贵妇也不对,毕竟人家一出生起就是顶级豪门名媛。

    说她不拍戏也不对,她还是初心不变会跑到剧组去客串各种小角色,一两分钟杀青戏份都接,也再接触题材好的电影。

    只是贺南枝坐拥无数粉丝的微博上,更倾向于经常转发一些宣传国家戏曲非遗化的事情。

    有网传消息。

    《山水觅清音》第二季综艺节目的明星常驻嘉宾名单就有她。

    而且这档节目还是谢忱岸投资的,在粉丝眼里就更实锤了。

    此刻,贺南枝对谭颂的提议,毫不客气地婉拒了。

    她可不像刚暴露旅游地点,当晚看极光的时候,玻璃屋方圆百里都围绕着一群粉丝。

    谢忱岸订的是超级豪华的玻璃屋,还附送了泡温泉福利。

    贺南枝没有买泳衣,穿的都是他的衬衫就下水了,想脱,但是温泉是露天的,能一眼看到外面的冰川雪景,谢忱岸占有欲作祟,非得让她裹得严严实实的,给出的理由是:“你是女明星。”

    要平时贺南枝肯定吐槽他这种封建余孽的行为,但是一想到先前夏郁翡和温见词开房被狗仔偷拍的事件,瞬间把话咽了回去,在缭绕的雾气中,她一身冰肌玉骨只能藏在丝绸的面料下,故意往他身上坐。

    谢忱岸显然就没有这方面顾虑,不让她脱,自己倒是脱得利索。

    修劲有力的手臂撑在温泉池边缘,被雾气熏染的侧脸清隽如画,随着凝成的透明水珠顺着精致的眉骨掠过,看得她下意识想抬手去拂掉,还未贴近,就被他力道极轻扣住:“想占便宜?”

    “你这人。”

    贺南枝被他语调平平几个字,心尖就撩起了一阵涟漪,想说点什么。

    明明占便宜的,是谢忱岸才对。

    没泡十来分钟,显然两人心思都不在此地,他薄唇贴着她唇角,嗓音低低问:“回玻璃屋等极光?”

    贺南枝感觉雾气很热,迷迷糊糊地也点了头。

    一路包裹着厚软浴袍和大衣回去,进了门就开始脱,雪花无声地飘落在玻璃上,没有开灯,当彼此都精疲力尽,盖着同一张毛毯躺在舒适的圆形床上时,她不经意间的一个抬头,看到了如同黑色天鹅绒夜幕上,出现了像钻石璀璨颜色的极光。

    “是极光!”

    贺南枝躺在谢忱岸怀里,惊喜之余,立刻双手合十,念念有词的许愿。

    光影透过玻璃安静地倾泻而下,仿佛触手可得。

    谢忱岸抱着怀里最宝贵之物,已经别无所求,注视着她孩子气的许完愿,薄唇勾起了笑弧:“说出来就不灵验了。”

    话音刚落。

    贺南枝纤指就往他结实腹肌一掐:“不许胡言乱语,我许的是跟你长长久久恩爱下去!”

    破天荒的,她从素来神色淡漠的谢忱岸脸上,看到了什么叫悔不当初,要阴阳怪气她。

    下一刻。

    眼眸被男人手掌覆盖住,又移开,极光重新出现在视线内。

    谢忱岸薄唇微启:“重新许。”

    贺南枝继续掐他:“你幼不幼稚?”

    “那我许。”

    谢忱岸身为典型的唯物主义者, 却为她打破原则太多次, 嗓音略轻:“希望贺南枝永远爱我。”

    因为这一句愿望,感动了贺南枝的圣母心。

    她最受不了就是谢忱岸这副落寞的求爱模样,这晚极光是十年难遇的绝美盛景,而她也让这男人享受了一回美貌天仙的小妻子热情服务。

    卫生间在玻璃屋十步远的距离,这里不方便漱口。

    贺南枝眼角的绯红浮起来,从毯子钻进去前,先跟他约法三章。

    不许扣住她的后脑勺,主导者必须是她,也不许未经允许就弄出来。

    清早时分,玻璃屋外已经是雪茫茫一片。

    贺南枝在谢忱岸还在熟睡时,先起床去外面洗漱,没过多久,等回来时,带了一身寒气就往他怀里扑,透着淡淡幽冷的玫瑰香,很能提神醒脑。

    好在屋内暖气足,谢忱岸又扯过毛毯将她裹得严实,短发蓬松,长长的眼睫垂落得像鸦羽,半天,也没见他抬起。

    贺南枝看着男人倦怠的俊美面容,小声地说:“先别,我跟你说一件事。”

    下一秒。

    谢忱岸略睁眼,刚苏醒缘故,嗓音有点微微哑意:“嗯?”

    贺南枝指了指外面,清艳旖旎的脸蛋写着惊天八卦四个字:“我刚看到你弟弟也来这里看极光!!!蓝缨刚从他的玻璃屋走出来。”

    “嗯。”

    谢忱岸淡定自若,见贺南枝表情一下子垮掉,又补充了句:“中午约他们一起吃个饭。”

    啊啊啊!!!

    这是在讨论约饭吗?

    她是想说谢忱时和蓝缨昨晚是不是待在一个玻璃屋看极光!

    谢忱岸不顾她叫,抬起极具禁欲感的手掌扣住她后脑勺,以唇封口。

    极光意外撞破事件,让贺南枝总觉得谢忱时和蓝缨之间不那么清清白白。

    而很长一段时间里,又都风平浪静的很,泗城豪门圈的名媛知道谢忱岸已经英年早婚,且这辈子都不可能跟贺家那位金枝玉叶离婚后,就有不少人把念头打在了谢忱时身上。

    就冲着谢氏一家子神颜级别的基因,那些去父留子的独生女名媛,也得试着嫁进去。

    谢忱时虽然酒醉金迷惯了,口味却刁钻的很,他倒是不至于搬出贺南枝去羞辱那些企图想玷污他清白的女人,但是会搬出亲姐姐谢音楼。

    想要成为谢家二公子的妻子,容貌才华都得优胜过他姐才行。

    因此。

    不少名媛私底下觉得谢忱时有病,这辈子就等着孤家寡人吧。

    谁不知道谢家大小姐三岁起就拜师成为在坛地位极高的颜家关门弟子,平日里爱收藏古籍,还神似其母姜奈的容貌,要不是秉承了谢家百年刻在骨子里的传统低调,直接能位列顶级名媛之首。

    …

    …

    时间一晃眼就过去,贺南枝除了偶尔遇到好剧本,演点主流电影外,一些高奢代言和时尚杂志什么的都已经拒之门外了,她经常演些戏曲的舞台剧,再后来,星纪资金链出现问题,黎麦带着头部几个艺人出走,经纪部也解散的七七八八了。

    贺南枝索性将星纪收购,将一半股份作为谭颂的三十岁礼物送给他。

    当年还是小糊咖时,两人互相打趣要当家作主的话。

    倒也梦想成真。

    九月初秋,是团圆的好日子。

    剧院正有好戏开场。

    后台忙成一团,林惊鹊听柳成竹说,今晚请来了一位颇有名气的同行登台演出,她趁着不多的空隙时间,卷着剧本,先到化妆间去见见。

    刚推开金丝刺绣的布帘,便看到贺南枝已经换好浅粉戏服坐在红木雕花椅子上,白皙的手轻轻摇着檀香扇,风一吹,拂过她弯起的嫣红唇角:

    “师姐。”

    林惊鹊微垂手站在原地,美眸映着窗外月光,水波般亮盈盈的浮起笑:“小鲤儿,欢迎回来。”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

    时隔多年。

    惊鹊犹在,只等南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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